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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2010年史铁生逝世到今天,十四年时间过去了,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至今仍在缅怀这位作家。很多人对史铁生的印象是“轮椅上的作家”,那个写下《我与地坛》的作家。但是在我心目中,史铁生却是中国文坛上用生命写作的,最纯粹的作家。
韩少功称史铁生是一个生命的奇迹,是一座文学的高峰;莫言说他是一个杰出的作家,更是一个伟大的人。但是我觉得这些评价都太过笼统。如果你真正了解史铁生一生的故事,你就会发现,这个作家应该被永远怀念!
1951年,史铁生出生于北京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。相对于同时代的很多孩子来说,史铁生是幸运的,他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,还有一个幸福的童年。当时的史铁生还是一个别人眼中天赋异禀的孩子,他在13岁那年就凭实力考上了顶尖的清华附中,成为一家人的骄傲。
史铁生以前的老师和同学们回忆说:中学时代的史铁生不仅功课好,而且非常热爱体育,运动竞技场上经常出现他的身影。与此同时,史铁生还擅长朗读和作文,对美术和无线电都有一番自己的研究和成果。 因此,史铁生是当时全年级公认的“德、智、体全面发展”的顶尖学生之一。
在清华附中的日子里,史铁生的授业老师一直很看好他,不仅因为他的才华,还因为他的满腔抱负,史铁生的同学表示:
“假如没有后来这么大的人生曲折,我想象他会成为一个建筑设计家,或者物理学教授,或者工程师。虽然他的作文好,我敢打保票,史铁生绝不会专门从事文学创作。”
从史铁生青年时代的点滴,我们可以发现他是一个集天才与抱负于一身的有志青年,因此,我们便不难想象他后来“在最狂妄的年纪里失去双腿”,承受的是怎样一种痛苦和落差。
残疾,将人生撕去一角
1969年,全国上下掀起了一阵知识分子“上山下乡”的狂潮。这时的史铁生刚从清华附中毕业两年,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怀着满腔热情和对浪漫乡下的诗意幻想,毅然加入了报名的队列。
史铁生的母亲忧心忡忡地找到学校的宣工队,说孩子患有先天性脊椎裂,不能到农村长期劳动。史铁生原本可以留在北京,但是当时大批有志青年涌入的陕西对他来说有着一股无形的吸引力。最终,史铁生怀着三分虔诚和七分好奇,跟随同窗孙立哲等人共赴陕西延川。
在延川插队的日子里,史铁生只干了三个月的农活,便因腰腿疼痛回京治疗。两个月后,疼痛消除,史铁生不以为意,再次回到延川。部队为了照顾史铁生的病,派他去喂牛。史铁生后来在《我的遥远的清平湾》中就提到了这段经历,这些牛成了他最为得意的“作品”。
遗憾的是,就在史铁生从北京回到延川后的第二年,长期的劳作让他的腰伤和腿伤再度复发。1971年10月,史铁生回京住院治疗,没想到一住就将近两年。更残酷的是,他治病结束的日子却也是他轮椅生涯的开端,他的下肢因病彻底瘫痪了……这一年,他才21岁,正是一生中的黄金时代。
出院后的史铁生陷入了人生的低谷和迷茫,他曾经想过向死亡寻求解脱,但是无论是母亲含辛茹苦的付出,还是朋友们的关怀都让他明白自己不当这样懦弱。在家休养了一年后,史铁生在北新桥街道工厂找了一份工作,在小作坊里和孤寡老人、残疾人一起制作小工艺品,画蛋壳画,画扇面,糊小纸盒,靠微薄的收入来养活自己。
业余期间,史铁生也尝试去做翻译等一些其他活计,奈何没什么门路,后来又开始尝试写小说,没想到第一次投稿就被录用,从此,坐着轮椅的史铁生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上了文学创作这条路。
写作,找寻生命的意义
自从1979年,史铁生发表了第一篇小说《法学教授及其夫人》以来,史铁生的创作灵感迸发,先后又创作了不少优秀作品。1983年,史铁生的成名作《我的遥远的清平湾》获得了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,次年,小说《奶奶的星星》再度获此殊荣。后期,史铁生所作的《老屋小记》、《病隙碎笔》也荣获“鲁迅文学奖”。
史铁生一直称自己 “职业是生病,业余在写作”,的确,很多人不知道他绝大部分的作品都是在病榻上完成的。在史铁生双腿残疾后不久,他的身体又患上了严重的尿毒症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史铁生需要通过每天两次的透析才能维持生命。
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?透析在医学上是一项非常触目惊心的技术,就是指把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更换一遍,这是常人十分难以接受的一种疗法,不仅成本高,而且过程极其痛苦。史铁生回忆,每次做完透析后,自己手上的血管就要被针扎成粗大而扭曲的蚯蚓状。
就是在这种痛苦的疗法中,史铁生笔耕不辍,在自己生病之际写下了感动无数人的《病隙碎笔》。据统计,这本书一共20万字,而史铁生却足足写了四年,这样算下来,这部作品其实是史铁生在痛苦的治疗之余,利用自己不多的清醒时间,每天在病床上写成的。
在与疾病斗争的幽暗光阴里,史铁生以自己的方式向世人奉献了关于生命、苦难和信仰的宝贵深思。2002年,华语文学传媒在颁奖典礼上给史铁生的授奖词是:
“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,在自己的写作之夜,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,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。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,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,他睿智的言辞,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。”
死亡,让生命更有尊严
2010年的最后一天,59岁的史铁生因为突发脑溢血,被送进离家不远的北京朝阳医院,后来因为生命体征渐弱,史铁生又被紧急转移到宣武医院的重症监护室。根据在场好友何东的回忆,史铁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直咳嗽不停,身上高烧不退,一张脸憋得通红,让人看了难受。
何东提出让史铁生走得舒服一点,但是史铁生本人很顽强,他硬是凭借自己的毅力挺了几个小时,只为了等着医生到场,完成器官捐献移植手术。史铁生生前不止一次和妻子陈希米谈论过器官捐献这个话题。
陈希米说:“捐献器官是史铁生生前的郑重嘱咐,他希望把自己所有能用的器官都捐了。因此,几十年来,铁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病变。”最后,大夫凌峰联系了协调华北地区器官捐献的天津红十字会,陈希米郑重地为丈夫签署了捐献肝脏和角膜的文件。
史铁生在微弱的呼吸中硬是坚持到天津红十字会取器官的大夫赶到,才舒缓地呼出最后一口气,让每一个捐献的脏器都处在血液正常灌注状态。凌锋不由得感慨:“铁生真坚强,真配合。”
在一片庄严的气氛中,现场所有的医护人员在安魂曲中向史铁生鞠躬致敬,然后虔诚地取出他捐献的器官,认真、细密地缝合好躯壳,整理好遗容,铁生的器官随后被火速送往天津。9个小时后,他的肝脏和角膜在两个新的生命中延续,而他的大脑和脊椎也按照他的遗愿,捐献给了医学院做研究。
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一书中曾经说: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,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,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,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。他在《说死说活》写道:史铁生仍不失为一份很好的肥料,可以让它去激养林中的一棵树,或海里的一群鱼。
这就是史铁生生前对待死亡的态度,因此,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仍是那样坦然。沈从文说:没有在黑夜痛苦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。而在我看来,没有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人也不足以谈生死。
我想史铁生的作品之所以深刻,他作品中对生死的理解之所以动人,正因为他写出来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,那些迷惘痛苦,生死考验都曾是他鲜活的过往,这些闪光的智慧、痛苦过后的哲思都是史铁生用生命去叩问,最终为我们找到的答案。
史铁生用自己真实的一生告诉当下的人们,余生很长如何加杠杆炒股,别慌张,别失望,人不管遇到什么,最终一定要选择勇敢地往前走。只有当你向前走,你才能看到更加宽阔的天地与人生。